The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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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

鹤婶。
灵光一现的脑洞,第一人称用起来总觉得怪怪的,文笔渣,格式也乱七八糟,短小。
审神者眼睛先天只能看到黑白的颜色。

从出生起,世界除去黑白,再无色彩。

亲戚无奈的叹息,母亲绝望的哭嚎,让我无从适从。
【那个孩子,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看不到完整的世界,唉,太可怜了……】

可怜?
与生活在无声,无光的人相比,我算是走运的一个。

乐观的想法能拯救自己,却无力改变他人。
嘲讽,讥笑。责骂,殴打。
我只是看不见颜色,与你们能有多大差别?
情绪从愤怒走向不甘,从痛苦走向绝望。

【这样糟糕的生活,干脆来个了结。】

【不妨来我们的世界。】

一只奇怪的狐狸不顾我的震惊递来一份邀请函,古朴的日式风格,朵朵繁樱点缀其上。我后退几步,心里还在诧异为何狐狸会说话,手上已经将信封拆开来,打开一看也就寥寥数字,草草浏览一通后,我把邀请函一扔,急不可耐地与这只来路不明的狐狸走进另一个世界。

水泥地上的米色宣纸被风吹开一个张角,隐约闪现结尾的几个大字——新世界,新人生。

第一天来本丸,我念着早已准备好的底稿介绍自己的爱好兴趣,把眼睛的事情当做秘密完全抹去。
我很怕他们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目光中或是怜悯或是讥笑。
这不是欺骗,是自我保护而已,毕竟再也没有新的世界可以容纳我。
新世界的第一天,平等,触手可及。

生活岂能事事如意。
刀装制作上,由于无法分辨颜色分配不当时有发生。
手入室里他们却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痛,一个劲安慰手忙脚乱的我。
几次之后我也想到好法子,直接把刀装放在一起让他们出阵时自己挑,在做刀装时绿色的直接扔掉。
判断颜色也很简单,金色和银色尚且不说,做出绿色的刀装总是令人沮丧,偷偷瞄一眼脸上的表情就明白个一二,虽然有些浪费资源,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其他的麻烦也不少。
衣服之类,碗筷之类。
世界上有颜色的东西太多太多,分辨不出来的仅仅只有我一个。

在他们的陪伴下,我有时会忘了自己的缺陷,偶尔还是会有些失落。
真想看到有颜色的他们。
想知道三日月的衣服上的蓝色和一期的发色有什么不同,想知道清光的指甲油有多么鲜丽诱人,想知道樱花的粉,想知道枫叶的红……。
黑与白的世界,到底有些寂寞。

我原以为日子就这样悄然逝去,这个秘密会伴随我走入坟墓。风吹日晒,雨打霜落,直到青苔淹没我的名字,它的存在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但我错了。
天不遂人愿,亦或是神明有意为之。
在他身上,我无需分辨颜色。
他是雪,是纯粹的“白”。

出于我的大意,不,完全是他的狡黠。秘密被迫共享。
谁让他做刀装时无论好坏都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绿色也没事的,资源有很多,再来一次吧】
【啊主人?我刚做的是金色的。】
【嗯?嗯,很好,那一会放到库里去,小心点。】
【骗你的,是银色啦。】

我一愣,赶忙错开目光,瞳孔紧缩死盯着眼前的刀装。
该说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颜色?
昨日的种种不断闪现,父亲酗酒后冲人的酒气再一起附在全身上下,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的冷漠目光交织成一张大网,毫不客气地让我看清事实——我永远无法新的生活。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看不到!

我陷入极度不安中,眼泪顺势簌簌滴落。
上身突然被羽织裹起来,耳旁灌入炙热的心跳声。

【眼前的颜色只有鹤哟。没事的主人。】

是了,只有白色。
我们就这样相拥,他不问,我也不答。

日子变得明朗,正所谓雨后见彩虹。
鹤丸作为近侍可以在很多事情上暗地里提醒我,差错少了很多,但多承担一份没必要的工作。不过他执意如此,我也乐于接受。
可有谁能止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我,他,他们,有谁能做到?
如果很少有人做到,作为一名我认为最有好奇心的人,鹤丸肯定做不到。

【为何不告诉我们?告诉我们,你会轻松很多。】

我摇摇头,撇下他疾步走远。

我是懦弱的。

夜。
鹤丸不请自来,我用力堵着门试图赶走这位“不速之客”。
笑声从门外传来,分明在责备我的孩子气。
【主人,你眼中有什么颜色,我,我们就是什么颜色。】
稍不留神,门被拉开,理所当然的四目相对。
奇怪的是,我隐约看到,这炙热且夹杂不明情愫的目光,来自一对熠熠生辉的鎏金瞳孔。

本来我还想犹豫一阵子,却被鹤丸拖到正厅,众人早已聚在那里,说是听鹤丸说我有事情吩咐。该死的,这老头真会玩套路。
算了,说就说吧。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秘密瞒着大家……】
我急于表达完事情的起因经过,语速越来越来,最后一个字的逃逸让我获得解脱,赶忙低下头逃避即将到来的视线。
我见怕了怜悯。

【主人!】
【大将!】
短刀们直接扑过来,这些小家伙想用拥抱弥补之前的某些失职。
年长的刀用长辈训斥晚辈的表情指出我应该早点说出事实好帮我分担。
鹤丸现在人群最远处,笑容依旧。

【你看,我们的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差别。】

THE END

如果有错别字什么的请指出来( ´ ▽ `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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